又是”柯少傑”的信。
花費了十年,省吃儉用買下了的房子,到今天也住了六個月了。但每月月初,都會收到一封寄給柯少傑的信。
雖然這是正常現象,二十多年的老房子,不知都曾住過多少人。
也曾聽說上幾任的房主都將這裡租給學生們住,來來去去這麼些年,早已無數人在此住過。
因此經常會收到不同的賣場、店家寄來的DM。
這六個月來已經至少有五個都來自"大買場"的DM,上面印的則都不是同樣的名字。
照理說,收到別人的信,是很正常的。
但"柯少傑"的信不一樣。
有別於其他一看就是廣告的信,寄給柯少傑的信是最正統的白色直式信封,正中間寫著"柯少傑先生 鈞啟",沒有寄件人,貼著8元的平信郵票。
因為沒有寄件人資訊,所以也無法將信退回。
我將信帶回家中,雖然心中覺得有些奇怪,但還是將信隨手放在電腦旁的餅乾盒裡,就和之前五封信放在一起。
想著”再多寄幾次之後應該就會發現不住這了吧。”
時間過的很快,隨著搬家的新鮮感與對周遭環境慢慢的熟悉後。柯少傑的信就和快速退卻的新鮮感一樣,淡出了我的世界。
久而久之就和每個月收到水電費那般的感覺相同。
很快的兩年過去了,這個月又收到了柯少傑的信,提著便當和公事包,將信夾在腋下後回到家,打開電腦、放下公事包再順手將信丟入餅乾盒內,打開影片配便當。
不知為何突然我瞄了一下放柯少傑信的餅乾盒。
“怎麼都不會滿出來呢?”
餅乾盒其實並不大,卻始終沒有滿出來,我將裡頭的信拿出來。
”1...2...3…...6?”
裡面只有六封柯少傑的信,其他都是水電費帳單,但也不是完整的數量,仔細看了一下幾乎都是最近幾個月較新的信件。
我環顧了房間一圈,住了兩年的房間在此刻,無比的陌生。
我拿起了最新的那封信,看著一樣的標題寫著”柯少傑先生 鈞啟”
我想知道裡面的內容、寫了什麼、又是什麼目的。
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,信都不見了。
我試著透過光看到內部,卻只能看到一張紙的剪影。
“沒辦法了,只能打開來看了。”
不知是因為偷窺的慾望,還是想撫平被窺探的恐懼。
我竟然開始自言自語。
影片自顧自的播放著,便當也還溫熱。
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刀片自信的邊緣輕輕劃開,拱起了信,將內容物慢慢的滑出信封,輕巧的準備打開信。
“嘿,可以,不要偷看我的信嗎?”
自我右邊耳朵傳來了這麼一句悄悄話,還能感受微弱的氣在我耳邊。
不是自言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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