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驚醒,妳微笑的問怎麼了?
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惡夢?
我說沒事,只是睡的不好。
剛剛驚醒的反饋,讓我頭痛欲裂,並奢望著水。
我走向廚房,大口大口的喝下,但還是止不住喉嚨的渴。
要不喝點熱水吧?
妳問,而我應了聲好,坐在客廳的搖椅上,輕輕的揉著太陽穴。
穿過客廳與廚房的門廊,看著妳為我拾著熱水壺,裝滿水並放上瓦斯爐。
雖然頭這樣的痛,但能在宿醉的早晨被人照顧著,是一種幸福。
昏暗的房間,無光,思索著我到底睡了多久。
看了時鐘才發現,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。
我持續揉著太陽穴,聽到了廚房傳來了水壺鳴笛聲,從短促的低吼慢慢的變強,最後放聲的尖叫。
之後又聽到許多細碎的動作聲,關火、倒水然後是熱水壺重重撞上瓦斯爐的聲音。
碰!
我的餘光看見你拿著馬克杯走向了我,我抬起頭想看清妳的臉。
但廚房打入的背後光將妳的輪廓漆成了黑色,我只能看到妳的形,卻無法分辨妳的體。
這樣畫面居然有種既視感。
我接過妳手中的熱水,雖然燙手,卻是最溫潤的體貼。
會太燙嗎?
妳溫柔的問話,我微笑著說不會,並進一步的說。
「我希望,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吵架了。」
我看不到妳的表情,但我可以感受到妳微笑了。
我將馬克杯放在桌上,並走向客廳的落地窗用力的拉開。
光線勉強的照射進來,回頭望入房間的深處,雖然有了光,但在錯誤的角度下,還是相當的昏暗,因此最深處的妳,也是一樣的模糊。
我拉開了門走向陽台,看向20層樓下的花台,紅色的三色堇終於又開花了。
妳問我到底做了什麼惡夢?
我回答又夢到妳從陽台上一躍而下。
說完的瞬間我聽到了巨大的破裂聲,回頭走進了客廳,看到馬克杯碎裂一地。
而妳卻不在這邊。
只留下豔麗到不能再豔麗的,紅色三色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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